『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短短两天将城头守备全部换成丞相府的私兵这是范恬的手腕,敢给回城的李沐白下马威是他的魄力。
可惜下马威这一脚没有踢好,反而让他陷入了被动。
城中留守的那些军将他自有办法对付,但城外凤凰谷的五千士卒和那六百健勇。
那些人是他无法掌控的因素。
待到眼前的人影消失,范恬终于长吁了口气。抬眼看向下方一车车的铁矿石,他不得不要重新认识一番这个废物三皇子。
率领六百人打下几十万人都无法撼动的凤凰谷,这般耀眼的战绩就算领兵几十年的老将荣建也无法遮盖。
太子布置长达数年的这盘暗棋,看来有必要让他浮出水面了。
心头打定主意,范恬挥手让人将那名昏死过去的将领抬走看病,自己悄无声息的下了城墙,向城中的一处宅子走去。
李沐白回到府中便让谈云生立即提炼百炼精铁,他自己则是开始一颗颗的拆分木料。
路上浪费的时间太多,此时距离三国围城只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这次运送回来的铁矿石在24万块左右,算上之前分解的和神魂工人不断采集回来的,大概在26万。
算上这次凤凰谷要来的五千人,城中守军总人数在三万五千人,人手一把火铳看来是没指望了。不过三班倒轮换制使用,这还是没问题的。
花费了2万铁矿石在兵工厂当中制造一千把土枪,给荣建拿去训练。
这东西虽然上手容易,但在射击的时候也需要一定的准头。
看着立马浮现的3000点建筑值,李沐白心情顿时变得好了很多。之前连建造神魂工人的100点都要看情况省着用,现在这种有资源有底气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一名神魂工人一天的产值是1440块铁矿石,那如果将这些建筑值都兑换成神魂工人的话……
在敌方大军到来之前还能生产大概30万块铁矿石,那可是足足一万五千把火铳。如果全部变成汉阳造,也有三千杆。
嘶……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兑换!
【叮……恭喜宿主购买神魂工人,数量2。】
【叮……恭喜宿主购买神魂工人,数量3。】
……
30个神魂工人并排站立在眼前,幽蓝的光芒闪的刺眼。
“2号到30号去找1号所在的矿脉附着,31号留下在城外探查是否有其他矿产。”
令行禁止,面前的神魂工人得到命令全部飘然而去。
建造SKS需要金矿,以后建造别的指不定还需要什么矿产。提前将矿产和矿脉探查清楚,做到知己知彼才能无往而不利。
想到如此顿时觉得前景一片大好,手中分解的速度再次快了不少。
是夜,将军府!
前殿当中灯火闪烁,几道人影坐在案前,闲聊着琐事。
“荣老哥!我们两个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自上次分开,恐怕已经有不少年头了吧!”
烛光摇曳,酒酣过半,范恬端着酒杯走到荣建身旁,叙起了旧。
“是啊!这一晃,我们都老了。想想当初一起长大的日子,你我嬉戏游玩恍如昨日一般。”荣建眼中神光分散,脸上浮现一抹缅怀之色。
“可惜啊!回不去咯。”范恬将手中的酒水喝了半口,随手放在荣建的桌案上,声音压低:“皇城当中的那些人谁也没能想到你能将桐城守住,这次复职之后,太子殿下有意向陛下进言,册封你为桐王。”
桐王,顾名思义桐城之王。
荣建游离的双眼猛地回缩。
在玄机国只有李氏族人为王,从未给外姓人封过王。如果此时能成,荣建将成为玄机国历史上的第一人,直接从大将军越过三公成为异姓王,名留史册。
搭在酒杯上的手腕微微一抖,喉咙不自觉的一阵蠕动。
“荣郎!真是太好了。你这一辈子为玄机国兢兢业业,东征西战,太子殿下都看在眼里,陛下也看在眼里。瑾儿也快到了上学的年纪,皇城当中有最好的书院。”
荣建老来得子,荣瑾是他荣家的独苗。美艳妇人话语虽轻,但却如同软刀子一般刺在他最敏感的神经之上。
范恬抚须轻笑,适时补充:“玄机国立国数百年,你可是第一个异姓王,看来以后我们范家要多受你的照拂了。”
“哎!”
一声叹息,范恬眉头微皱。
荣建伸手扶起夫人杜氏,转头看向范恬:“老范!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明人不说暗话。你这次来,目的何在?”
范恬脸色变了几变,一咬牙:“桐城一战举国震惊,百姓只知道胜利却未必知道其中的缘由。只要你应承下来,这次大功就加在你的头上。”
“太子一系是想瞒天过海?还是……怕三皇子忽然崛起,皇位不稳?”
荣建声音低沉,屋中另外两人均是神色一变。
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事心中知道就行。但荣建这时候说出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了。
心中思索了一番,范恬最终还是表了态。
“如你所想,这次飞流国大战死里逃生,皇城百姓群情激昂。这事消息一旦传回,太子地位岌岌可危。”
“所以才派你到这里?为的就是泯灭三皇子的功勋?”
范恬点头。
“胡闹!”
荣建一反常态,拍案而起。
指着多年的老友范恬大骂道:“你可知道当时我们桐城所承受的一切?你可知晓三皇子面对的一切?那可是仙人……血煞山庄的仙人!”
“大战未毕就要剥夺三皇子的功绩,你们这些人脑子里除了地位和权利,想的还有什么?”
“你们可曾想起南部八城那数百万的冤魂?可知道我们即将还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大战?”
“荣郎!”
杜氏想要劝阻却被荣建一把推开。
“滚开!你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妇道人家,哪里知道将士们浴血拼杀的不易?”
“荣建!你这是冥顽不灵。”范恬端着酒杯,眼神阴沉。
“哼!”
回答他的是荣建一声重重的冷哼。
“那就别怪我了!”范恬酒杯猛的往地上一摔。
一阵急促的脚步和甲片的撞击声,一队披甲带刀的将士快速涌入屋中。
为首一人神色冷冽,手握刀柄,正是荣建亲信副将严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