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娘,您真的变了好多,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嫣儿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中闪烁着泪光。
她紧紧拥抱了母亲一下,然后与李星禾交换了一个鼓励的眼神,三人便动身前往,还未走出百米,路上一群人咋咋呼呼起来。
“不得了啦~又有人死了!”
“赶快去衙门看看?听说又是个中毒的?”
有几人神色紧张,脚下生风,边跑边焦急地呼喊。
三人还一头雾水时,李晖又从后面追了上来,李星禾一看,就知道这小子绝对没有好事。
“嫣儿,大事不妙!”李晖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与不安。
“怎么了?是不是我爹出什么事情了?”嫣儿着急问道。
“哎呀~不是啊~又死人了!刚刚我爹从寿丰村打渔回来,说寿丰村死人了!”
“寿丰村?这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李星禾疑惑道,心中有种隐隐不祥的预感。
“谁啊?我认识吗?”嫣儿不解道。
“哎呀~当然认识呀,死得是你表兄张浩宇,现在已经被仵作带走去县衙了,我们赶紧去吧!”李晖催促道。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李星禾更是惊愕失色,嘴巴半张,让他难以置信眼前的事实。
“怎会如此?昨夜我们亲眼见他逃脱险境,转眼间竟传来噩耗,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李晖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是啊,世事难料,我们快去吧!再不去,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四人相视一眼,迅速调整方向,向着安丰衙门而去。
他们来到安丰衙门后,只见门前已是人头攒动,议论纷纷。
李星禾四人,挤进熙熙攘攘人群。
只见大堂之内,县令刘澈正端坐于公案之后,面容严峻。他身旁,仵作正一丝不苟地忙碌着。
张浩宇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堂中,被一层洁白的布幔轻轻覆盖。
一女人正瘫坐在尸体旁,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此人正是张梅,她的哭声低沉呜咽,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她的面容因悲伤而扭曲,双眼红肿,仿佛已经流尽了此生所有的泪水。
周围的衙役和百姓都静静地站立着,有的低头默哀,有的交头接耳,但都保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敬意与哀悼。整个大堂内,除了张梅的哭声和偶尔传来的低语声外,再无其他声响,只有那份沉重的悲伤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李星禾等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
昨日张浩宇还生龙活虎,今日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深知,张浩宇的离世对张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惊堂木一响,众衙役紧握杀威棒,齐声高喊。“威武~威武~威武~”。
“堂下何人?因为何事?”刘澈问道。
张梅身体因过度的悲伤而颤抖不已,根本无力回应。
刘澈再一次盘问,“堂下何人?速速道来?否则杖罚处置!”
泪水早已模糊了张梅的视线,她努力吸了一口气,声音哽咽道,“大人,民女寿丰村张梅,躺在地上的,正是我的儿子张浩宇。今日一早,我怎么唤我儿都不醒,后才发现我儿身体僵硬,早已没了呼吸!”
说到这里,张梅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猛地扑倒在张浩宇的身上,双手紧紧抱住那已经失去温度的身躯,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哭声撕心裂肺,回荡在整个大堂之中。
“周仵作,你此番查验,可有何新发现?”刘澈眉头紧锁。
“启禀大人,经我仔细勘验,此人确系中毒身亡。”周仵作缓缓禀报。
“又是下毒?最近不太平啊!”刘澈轻叹一声。
“周仵作,何时中毒?你能看出来蹊跷吗?”
“启禀大人,根据尸斑的分布与颜色深浅,我推断应是昨夜丑时前后。至于蹊跷暂时无法得知,但死者身上有一些瘀伤,主要集中在四肢与躯干,显然是生前遭受了外力的踢打所致。这些瘀伤虽非致命,但足以说明死者在中毒之前,曾遭遇过一番挣扎或冲突。”
刘澈沉思片刻,目光转向张梅,“张梅,你可否告知本官,张浩宇生前是否与人有过什么冲突或争执?”
张梅闻言,面色更加凄楚,支吾半晌,似乎难以启齿。
正当堂内气氛愈发沉重之时,人群中忽地响起一声突兀的言语。
“死有余辜!”这声音虽不高亢,却异常清晰,带着几分愤慨与决绝。
刘澈眉头一皱,厉声喝道,“何人胆敢在此胡言乱语,扰乱公堂秩序!”
话音未落,只见一人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此人身材黝黑,身形略显瘦小,跪在作揖道,“大人,小人牛二,乃寿丰村牛铁匠之子,斗胆进言,望大人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