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在内应的带领下,那些假扮成日军的小队伍,一支支的开进了城里的警察局、火车站、市政府,自然也还有日军的军营和驻守地。
古闲健是在后半夜一点多被枪声惊醒的,当他获悉城里出现抗日军队伍,且人数不少,己方已经处于劣势时,顿时明白自己可能上当了,曼德勒城已不可守。
得知城的北、西、西南几个方向都有敌军出现,城内军营也遭到攻击,头皮发麻的古闲健赶紧换上一身普通士兵的军服,伸手拿起一支三八步枪,带着师团部人员朝城东逃去。
五十五师团部位于曼德勒古皇宫的东南,虽然也在城的中间,但距离城东郊区更近,很容易出城,这个逃跑方向是古闲健早就观察好的。
二十五日凌晨四点,曼德勒城被抗日军第一师一团和第四师十一团控制,城里最大的战斗爆发在日军军营。一个中队的鬼子发现被围后还想依靠军营坚固的城防工事进行顽抗,可当几枚火箭筒穿甲弹打进工事之后,这一个鬼子中队也就交代了。
得知曼德勒城北我军控制后,蒋金德立即指挥二团、四团、五团,对西岸的一一四联队和骑兵八十五联队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的进攻,没有空军的空中配合,在炮兵摧毁了日军的简陋工事之后,三个团的战士就开始了追击比赛。沿途遇到的鬼子不是不想抵抗,而是根本就无法组织抵抗。
以班位进攻单位,有两支汤姆森冲锋枪、五支加兰德半自动步枪、一具火箭筒这些强大火力的压制下,所遇鬼子,无一合之将。
有机枪的鬼子队伍,想凭借机枪火力阻拦追兵,给己方创造集结的时间,可一发火箭弹过来,什么都没了。然后就是雨点一般的弹药泼洒过来,日军士兵快的也就开了一枪,慢的一枪未放就倒下了。
由于是穿插追击,三个团以连为单位形成了二十多把尖刀一样的追击队伍,时不时从鬼子逃跑队伍斜刺里杀出,干完一票以后继续追击,整条铁路沿线二十多公里几乎都变成了战场。
鬼子事先虽然准备了炸毁瓦加铁路桥的炸药,也准备了炸桥队伍,可都被早上的胜利吸引到前面追击敌人去了,下午又打了胜仗,所有人都认为己方这一次是获胜了,将炸桥的事丢到了脑后。
凌晨突然遭受反击,各个队伍被快速冲锋的抗日军冲散打乱,在长官骑马先退的情况下,大家都开始逃跑,忘记了还有炸桥这个任务。直到参谋长久保宗治大佐和藤原二郎大佐几位军官骑马退到此处,看到大桥后才想起找人炸桥。
可他们的命令还没有传达下去,桥面上突然射来密集的子弹,外围的几位骑兵当场丧命,其他几人赶忙弯腰踹马离开桥头,往西南的实皆方向逃去。
曼德勒丢失的很突然,城里日军仓库里面准备大量物资和军火补给,全部都成了战利品。唯一可惜的是曼德勒机场里面却没有缴获到飞机,驻守这里的第五飞行集团第四飞行团的第五十飞行战队,在十多天之前就被调往英帕尔机场,支援牟田口廉也的十五军作战去了。
一四四联队和骑兵八十五联队大部被歼,只有少量骑马的日军逃出了追击。骑兵联队战车中队的八辆轻型战车和装甲车,在战斗中悉数被火箭筒和机枪击毁,无一逃脱。
这些鬼子的轻战车和装甲车,仗在自己有一身铁皮,还想着在战斗中像在中国战场上那样好好表现一番,结果停下来才开了几炮,就被好几个班的火箭筒手同时盯上,下场可想而知,都变成了一堆废铁。
上午八点多,蒋金德等乘坐一列从萨耶车站开出的火车,抵达曼德勒城,此时城内的战火已经基本被扑灭,战士们正在打扫街道,有不少曼胆大的市民也自发出来清理自家门前的垃圾,收拾一些死者的尸体。
战争就是这样,手无寸铁的平民遭受牵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蒋金德能控制的,也就是尽量减少己方士兵对百姓的误伤。还好曼德勒城之前华侨的数量就比较多,虽然战前撤走了一部分,但仍有很多,在他们的帮助下,两个团的战士很快就控制住了全城。
上午九点,蒋金德通过城内的广播电台,对外宣布缅甸抗日军收复了曼德勒,一时间外界竟然没有谁对此做出反应,直到半个多小时过去以后,才有伦敦英国广播公司(BBC)转发了这一消息,然后才被各国电报跟随陆续报道。
一时间,缅甸抗日军的名声开始大噪,很多国家的很多人开始打听询问这个“缅甸抗日军”是何存在、背景实力如何。而盟国方面,对于曼德勒被盟友军队收复的消息,同样引起不少人惊掉大牙。
曼德勒的收复,在四二年可以算得上是盟军方面在远东最大的胜利了。引起盟友们震动和惊讶的是,这是在英、美、中三方面都没有出动兵力的情况下,由一支缅甸地方武装单独完成的壮举,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得知缅甸抗日军收复了曼德勒,在印度训练中国军队的史迪威第一时间对外发出贺电,表示“深为欣悦,此举将大大激励在缅甸和东印度地区丛林间作坚韧奋斗之其他盟军部队之士气”。
而伦敦的丘吉尔,在获悉此消息,再三无误确认之后,也发出了一份给特朗普爵士的电报,表示“无比欣慰”。
在美国,一向关注远东抗战的美国陆军部长史汀生说:“缅甸抗日军收复曼德勒,是过去一周东南亚盟军作战最重要的新闻!”
盟军方面高兴,日本方面自然就是不高兴了,不但不高兴,南方军司令官寺内寿一的办公室里又碎了几个瓷具。日本大本营,一部分人强烈要求撤掉缅甸方面军司令官河边正三司令官职务,最后还是在寺内寿一等人的出面下才得以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