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皇上走了。
萧御苍白了面色,看向洛央和慕容修。
“好。洛央。”萧御冷冷地笑着道,“慕亲王妃,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你。上了你的当。”
“你不是也让我吃了很多次你的亏么?”洛央勾了勾嘴角,“下三滥的招数,你用一次也就罢了,还想用几次?”
她走到了萧御面前,“怎么就这么快就束手就擒了么?在茶楼里,萧御公子不是挺倜傥风-流了么?”
他一身的伤痕,是无数把剑刺过,又恰恰避开了要害,才能有这般效果。
洛央粗略扫了一眼,足有……十三处伤吧?
慕容修在捉到他之后,还真是痛下了杀手。
她如今,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和他撇清关系,怕不是明日就要有别的幺蛾子闹出来了!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吗?”
萧御忍着剧痛缓缓地站起了身来,目光定定地落在洛央身上,“洛央,你们今日的戏弄,到此为止了。”
说着,他慢慢向后退。
这草亭子,建立在一片悬崖之上,萧御的脸色苍白,笑着,狠狠道,“洛央,只要我不死,我与你,就永不结束。”
话音刚落,他回身,踩上草亭边缘,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不要……”洛央一声轻呼。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保住,“洛央!”
洛央微微一震,抬头看向慕容修。
他一直缄默不语,可是脸色,早已经难看至极。
“当着夫君的面,和他还说个没完了,是么?”
“不是……容修……你听我解释……”
洛央心中委屈极了。
她明明是想和那人撇清关系的,怎么到了容修这里,成了当着丈夫的面,和狗男人调-情了?
慕容修冷冰冰,开口道,“来人,搜。搜不到,就将所有俘虏,一个个往山崖下扔,让这群忠臣良将,跟着他们的主子一个个徇死好了!”
洛央的身子轻轻一颤。
慕容修缓缓地挑起了洛央的下颌,笑道,“心疼了?”
洛央慌忙摇头,“我心中还很后悔,应该杀了他的,坠崖中途有不少草木可以拦阻,他又有功夫在身,八成是死不了的。”
“还很高兴?”
洛央觉得自己有口也解释不清楚了。
慕容修沉默了良久,才道,“走吧,咱们回家。这里风大,你别着了凉。”
洛央连忙应了声,便同慕容修一同下了山。
上了马车,慕容修依旧是一片低气压。
洛央坐卧不宁,过了好久,才轻声道,“容修,我知错了。”
慕容修将手臂拥紧了点,“嗯,该罚。”
“我都听你的,只求夫君……”洛央咬了咬唇,“轻点。”
慕容修勾了勾嘴角,眼中满是愉悦之色。
洛央沉吟了片刻,“我洛家,初夏和那一双儿子,可怎么办……”
慕容修道,“这不还是听我们的?皇上听清姑母的,清姑母听你的,你愁什么?”
洛央想了想,心中一块大石落在了地上,“你说的是。”
回到了府中,听闻皇帝已经见过了慕国公夫人了,二人正在关门说话。
洛央有了上次的教训,直接拉了慕容修,“不必等他们了,一说说半天呢。”
他们回到了屋子,自去梳洗去了。
张妈妈和初桃备了一桌子的菜,又将沐浴的香汤烧好了,就等着他们夫妻二人回来了。
洛央又去看了清姑母,开了些安神的药,叮嘱好生照顾,这才回来,和家人其乐融融地吃了起来。
吃罢了饭,就见有人来汇报了什么,慕容修的脸色僵了僵。
“可是还有公事?”
慕容修笑了,“也不算什么,找到了一个故人。想来央儿和她有几分交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谁?”
慕容修凉声道,“王兰琴。”
洛央有点儿没有印象了。
自从怀孕后,她的记性就一直不大好,许多日常之事也懒得操心,都是灵素帮忙照看着。
慕容修将热酒饮了,“就是当时在乱世堂的时候,王兰芝的妹妹,王兰琴。她……心仪刘俊杰。”
洛央豁然想起来了,她甚至想起来,似乎和王兰琴有过一些交情。
“她不是去寻越国皇室遗脉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里,她脸色僵了一僵。
萧御都回来了,王兰琴自然跟随皇室主人,一同打下江山,那个被四皇子带走的小婴儿,只有四皇子知道在哪里。
“我要见见她。”
慕容修却道,“为夫后悔让你知晓了,你如今若是情绪起伏太大,怕要伤到孩子。”
“不会的。”洛央笑了笑,“我行走宫闱皇家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背叛没有见过,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心酸?”
洛央回到院子,便瞧见王兰琴被暗卫押着,跪在院中。
当初的娇娇女,如今已经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她的虎口满是刀剑之痕。
见到洛央,面色有些僵。
洛央眸光一动,目光淡淡地落在了王兰琴的身上,笑了笑道,“当初的小姑娘,如今长大了啊。”
王兰琴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洛央走到了王兰琴面前,轻叹了一声道,“没想到,再次见面,竟然是这般场景。”
王兰琴道,“你杀了我吧。”
顿了顿,洛央才又低着头,放低了声音,“我怎么会杀了你。我挺敬佩你,也挺敬佩你身边那些忠于主子的人。可惜了,你们不会忘记越国,也不会为我效命。”
王兰琴道,“那小孩子死了。”
洛央没有应声。
“萧御亲手杀的。”王兰琴又道,“这是四皇子和萧御的谈和条件之一,从今之后,四皇子拿出任何假装越国遗脉的条件,你都不要信。”
这算是……对当年自己的一个回报么?
洛央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十分同情,半晌才道,“真是可惜,你们应当很难过。我也很难过。”
那个孩子,毕竟是她亲手接生的。
她顿了顿,又道,“我当真很奇怪,你们就没有生出过,哪怕一丝……你们自己另选一个皇帝的心思吗?毕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兰琴的目光迷茫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