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楚轻语啜喏几句,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洛央,何必呢。得罪我,对你以后有什么好处。”
王文鸢有些慌,“洛央,看样子她不像是在说谎。若是三皇子真的有意于她,那我们……”
“母亲何必怕?”洛央凉道,“楚轻语,你在我们洛家兴风作浪,我们洛家如今,是容不下你了。既然你说三皇子愿意娶你,那我们现在就备了你的嫁妆,将你送到三皇子府中,可好?”
洛央笃定而冰冷的眼神,看得楚轻语心中暗暗发慌,“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你不愿意?机会就这一次,真的不要把握么?难道说,”洛央掩唇一笑,“难道说,你害怕了?你怕三皇子根本不会娶你,怕我们看你笑话。”
“怎么会,三皇子对我一心一意,非我不娶!”楚轻语断然道,犹豫了一下,“呵,最起码,也要大红花轿,吹锣打鼓地送我去见三殿下。我是要与三殿下做正妻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进了三殿下的府门?”
洛庭之道,“荒唐!楚轻语,我看你是发了梦了吧?不过就是和他说了几句话,逢场作戏而已,他怎么会真心娶你!你也不看看……”
接下来的话,洛庭之身为端方君子不方便说了。
三日了,楚轻语脸上的疤痕更为丑陋可怖,让人不忍直视。
楚轻语尖利的嗓音大叫道,“这件事情不必舅舅操心!女子从不是靠着一张脸面活着的,轻语有信心,让三皇子倾心娶我!”
“父亲,她愿意,就随她去……”洛央笑,“不过,楚轻语,你想要八抬大轿,甚至是匹配你的嫁妆,我都可以给你。只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做到。”
楚轻语总觉得洛央在给她挖坑,可是她却不得不跳,“你说!”
洛央笑眯眯的模样,“很简单,你向全天下坦白,说是你因为妒忌我,所以才绑架了我,想要毁我清白不成,还恶意中伤我!”
“你!”楚轻语瞪大了眼睛。
洛央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看着楚轻语,“怎么,你不会不敢吧?你怕三皇子知道你做的龌龊事,就不喜欢你了?”
“呸!”楚轻语脸色涨的潮-红。
王文鸢温声道,“算了,她现在急着嫁人,怎么可能做败坏自己名誉的事情?”
洛央却是不慌不忙,抿了口茶,“你可考虑清楚了,想要从我洛府,风风光光八抬大轿,流水的陪嫁,一路道三皇子家门口,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能行。”
“若是我不答应你……”
洛央勾唇,“陪嫁是你外祖母给你准备的,我不会贪墨你的,你可以带走,不过洛府再也不是你的容身之地!你给我从哪里来,就滚哪里去!”
楚轻语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思虑良久,才咬牙道,“好,我答应你!”
王文鸢蹙眉看了一眼洛相。
洛庭之笑得阴冷,对这个妹妹的女儿,他早就恨得牙根痒痒。
原本看她死了外祖母、母亲也瘫痪,想着好歹有血缘关系,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在洛府继续住下去的,可是她竟然敢对央儿动手。
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就按照央儿说的做。”
洛央嫣然一笑。
楚轻语看着洛央,又看了一眼洛庭之,忽然觉得心底一阵阵发寒。
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不过就是一副八抬大轿、一些敲锣打鼓的仪仗队罢了,倒是好找,洛央开了库房,将老太太早就备下的陪嫁,递给了楚轻语。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日你出了洛府的门,便与我洛府没有瓜葛了!”洛央冷声。
楚轻语欣喜的看着自己的陪嫁,她说什么也没有想到,洛央竟然真的把陪嫁还给了她,“你放心,你让我坦白的我都坦白,名字我也签了,你的名誉不会有丝毫损伤。”
若是她自己,这么一笔财产啊,她早就贪了,哪里会给一个外来的女儿一分钱!
披了嫁衣,上了花轿,楚轻语满心欢喜。
她笃定了,慕致远不敢真的伤了她的心……开什么玩笑,她可是下了情-人蛊在慕致远身上,他若是真的敢把她拒之门外,就等着万虫噬心吧!
洛央好不容易送走了楚轻语,将大门一合,回了房中。
王文鸢道,“要不要和慕公子那边解释一下?他好像很担心你。这三日来,遣人问了好几遍了。”
洛央想起来慕容修,脸上就是一红,“放心,我收了这份楚轻语写的坦白书,到时候和他解释一下,他会都明白的。”
洛央长长的睫毛垂下,心里却知道,不管她解释不解释,慕容修都会相信她的。
很快,院子里就又乱了起来。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初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洛央既然敢让楚轻语去,就也做好了准备,去应对三皇子的怒火。
“怎么了,你喝杯茶,慢慢说。”
看着大小姐不慌不忙的模样,初桃急的眼睛都红了,“是表小姐,大红花轿都抬到了三皇子的府门口了,三皇子死活不开门!甚至连面都不露!”
“哦,表小姐做什么反应?”
“表小姐……表小姐非要嫁进三皇子的府里,三皇子的三个侧妃快气死了,堵着门不让表小姐进去。表小姐一直在哭,哎……”
洛央挑眉,“然后呢?”
“表小姐铁了心要嫁进去,听说还打了三皇子的府里的人。说什么三皇子许诺过她,非要见到三皇子才死心。三殿下出来,狠狠打了表小姐一顿。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了。表小姐赖住三皇子不走,说身子都被三皇子坏了什么什么的……”
洛央将水递给初桃,初桃喝了一大口,才平定下心情,道,“三皇子带着人来咱们府上,说是要讨公道。相爷出去应付去了。”
眨巴眨巴眼,看着洛央,初桃发现洛央的神色竟然有几分温凉。
“可怜,这样就算进了府又有什么意思,我以为她最少比我清醒点,知道有些人,永远不会变。”
初桃咂唇,“大小姐?您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