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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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萋萋洗好衣服,便又道:“陆厂长,夏同志,你们坐一下,我去做饭。”

夏羽珊看了一下时间,也确实快到中午吃饭时间。

哪怕已经到了这个点,顾母却还没有回来。

直到李萋萋已经是做好了饭菜。

顾母才回来,一进门,她便见夏羽珊和陆裕霆也在,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陆厂长,夏同志你们来啦。”

夏羽珊微微颔首:“嗯,过来办事,随便看看顾伯父的腿伤怎么样了。”

“多谢你们还惦记着,他这腿伤,要不是夏同志你和陆厂长,都还好不了这么快呢。”顾母笑着说。

随后看向顾父问道:“萋萋呢?这夏同志和陆厂长来,她有去准备饭吗?”

顾母是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拿李萋萋当外人。

“萋萋已经去忙了好一会儿,估计都已经快熟了。”顾父应道。

顾母点点头,有些歉意道:“夏同志,陆厂长,实在不好意思,农田的活忙,早知道你们会来,我就不去田里了。”

夏羽珊看向顾母。

衣服干净,没有一点泥土,完全不像是去田里做了农活才回来。

还有,额头都没有汗。

她在农村长大,穿过来也是在农村。

虽然没有种过庄稼,但也是见过种庄稼的农民。

去田里忙活大半天回来,怎么可能身上还这么干净。

衣服湿透不说,全身上下都会多少沾染一些泥土。

顾母感觉到了夏羽珊打量的目光,连忙转移注意力道:“夏同志,陆厂长,我们上屋里。”

说着,便拉着夏羽珊进了屋。

陆裕霆推着轮椅上了顾长安也往屋里去。

顾父现在杵着拐杖,也能自己行走。

一行人进了屋,堂屋的方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个菜,不过都是素菜,就一个肉菜。

李萋萋已经盛了饭端了出来。

“来,夏同志,陆厂长,坐下吃饭。”顾母招呼着。

然后一看桌上的菜,带着责备的语气道:“萋萋,陆厂长和夏同志来,你怎么也不多准备两个荤菜?”

“我……”李萋萋有些为难。

顾母看向陆裕霆和夏羽珊,歉意的说道:“陆厂长,夏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也知道,家里条件就这样,这也是你们来,萋萋才炒了点肉,平时我们都不敢吃。”

李萋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顾母。

哪天没有肉?

她每天都有买,顾母为什么要这么说?

“陆厂长,夏同志,要不是你们支援,我们这日子都没法儿过下去。”顾母越说越心酸。

陆裕霆眉头微微一蹙:“顾同志不是有补偿金吗?这个月的应该有打下来吧。”

“他的补偿金能有多少,长安和他爸要吃药,药钱都得花一半去,还有庄稼要投肥,投种子,这些也得花钱,要是不投肥,不买种子,那连庄稼都没得收。”

顾母说的是可怜巴巴,好似这么久以来,生活条件一点改善都没有。

陆裕霆正要开口,夏羽珊将他拉住,微笑道:“顾伯母,没事的,这日子是越过越好,顾伯父看着这腿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了多久,也就不用再吃药,还能帮衬着些您。”

“对,对,对,这往后的日子是越过越好的。”顾父连忙在一旁接话。

顾母狠瞪了他一眼,勉强挤出一抹笑:“夏同志,你说的对。”

夏羽珊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吃完饭,顾母直接使唤道:“萋萋,你把碗收了,我陪陆厂长和夏同志坐一会儿,他们难得来一趟。”

“不用,我们也要回去了。”夏羽珊拒绝。

“李同志,你哥之前给陆裕霆写了信,提到了你,信在车上,你随我们去拿一下吧。”

陆裕霆疑惑的看着夏羽珊,却并没有揭穿她。

李萋萋同样也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应下:“好。”

“顾同志,顾伯父,顾伯母,我们就先走了。”夏羽珊和陆裕霆打了招呼,便就离开了。

李萋萋随他们一起。

顾母是一直将几人送出院门口。

“你还在看什么?人都走远了。”顾父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前方。

顾母有些不满道:“你说他们这么有钱,这次过来,竟然什么都没有带,连钱都没有给一点。”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顾父不满斥责。

“人家有钱是人家的,给是情分,不给是本分,我们怎么还能埋怨呢。”

顾母怒斥:“什么情分,什么本分,那长安是因为陆裕霆受的伤,照顾我们本来就是他应该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儿子自己都说了,他的伤跟陆厂长没有关系,再说了,人家给了三万,你还想怎么样?”顾父觉得顾母有些不讲道理了。

“老婆子,咱们做人不能这么的忘恩负义,没有良心,这是会遭天谴的。”

顾母有些不耐烦道:“行了,行了。”

然后也不再听顾父说道,转身回了屋。

顾父在身后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路上,夏羽珊和李萋萋并肩走着。

陆裕霆知道夏羽珊有话对李萋萋说,便快一步在前面走着。

“李同志,你在这儿有跟李参谋和李嫂子说吗?”夏羽珊问。

李萋萋摇摇头,随后是想到了什么:“夏同志,你们之间通信,没有说到这件事吧?”

“我们还是年前,陆裕霆和李参谋通了信,这年后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联系。”夏羽珊说。

李萋萋疑惑的看着她。

夏羽珊直言:“我就是找个借口,想和你单独聊聊。”

李萋萋更为疑惑。

她和夏羽珊并没有什么很深的交情。

俩人能聊什么?

“李同志,你打算在这儿还要待上多久?”夏羽珊开门见山的问。

李萋萋怔了一下,再次看向夏羽珊。

夏羽珊继续道:“你也清楚,顾同志的腿伤差不多已经是终身了,难不成你要在这儿守着他终身吗?”

“我……”李萋萋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她自己都没有想好,到底要如何。

夏羽珊看着她,郑重其事道:“李同志,你毕竟未婚,而顾同志却是已婚,虽然严栀跑了,可也改变不了他已婚的事实,你应该知道,这样长期下去,对你名声肯定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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