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北煜!”
楚老夫人唤后,楚北煜走了上前,眼中满是关切,“母亲,你要不要先回去。”
“我没事。”
楚老夫人说话间朝叶青络的方向狠狠瞪去,从前她怎的没发现这叶氏是这样的伶牙俐齿。
“你问问她,医馆的账目是怎么回事。”
经楚老夫人这么一提醒,楚北煜这才想起正事,朝叶青络的方向大步走去,厉声质问着,“叶青络,你告诉我为什么医馆的账目上拿不出一点银两!”
“还有昨日的义诊,谁给你的胆子敢私底下收钱!”
“你知不知道义诊是积善积德的好事!你这么做传出去是想置母亲于不义,以此败坏侯府的名声是吗?”
楚北煜说的咬牙切齿,“我倒是没发现你竟藏着这副蛇蝎心肠!”
“说完了吗?”
叶青络的反问倒让楚北煜有些措不及防。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似想从叶青络平静的面容上看出点什么。
“叶青络,这么说你是认了?”
楚北煜扬起头带着施舍的语气说道,“你我本是夫妻,看在这些年的份我不与你计较。”
“只需你将亏损的银两补上,为夫便当这事没发生过。”
叶青络听着就觉得好笑,她都不知道这个楚北煜哪来的脸来向自己填补银两。
只是想到回春堂的事,叶青络顺着楚北煜的话又道,“那侯爷可能说说这期间需要补上多少银两?”
楚北煜倒没想到今日的叶青络这么好说话,当即说了个数,“两万两。”
叶青络恍然,意味深长道,“原来侯爷还需要两万两……”
“你可不要后悔哦。”
“什么?”
这时管家朝这快步而来,语气带着仓皇道,“侯爷不好了,大理寺卿带了不少人来说是回春堂遭贼的事有着落了。”
“贼?”
“什么贼?”
楚北煜当即觉得不对,医馆亏损的事不是和叶青络有关吗,怎么跟贼牵扯上关系。
对上叶青络那双含笑的眼眸,再想到她那句不要后悔,楚北煜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理寺卿的出现让在场的人议论纷纷,楚北煜率先上前,出言询问,“不知大理寺卿大人带着这么多人到府所为何事。”
“侯爷,大理寺接到报案说称是回春堂有银两丢失。”
“本官经过一番查证已找出源头。”
楚北煜听得有些发懵,他正想说没人报案,却见大理寺卿所带的人将一人押了过来。
被押着的仲怀脸上满是惶恐,在看到楚北煜和楚老夫人后仓皇喊道,“侯爷,老夫人你们一定要救救我,我是冤枉的。”
楚老夫人一看是仲怀顿时就急了,忙对大理寺卿问,“大人,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仲怀这人一向安分守己,并且品行端正,绝不会向你所说的那般做出偷窃一事。”
“老夫人你别激动,若无证据,本官定不会押着人前来。”
“是啊,大理寺一向公正严明,又怎么会虚假断案。”
叶青络说道,“不过大人来的正好,方才侯爷正提起回春堂亏损银两一事,并拿出义诊说事。”
“私下收百姓银两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我可承担不起。”
“还请大人在这将事情说开,免得闹出不必要的误会。”
“叶氏!”
楚北煜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浓烈的警告。
这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肆意妄为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敢在大理寺卿面前抹黑自己。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甚至到了皇上耳中,难免对他官途产生影响。
他走到叶青络身旁,用着仅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着,“叶青络,当着外人的面你若是敢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叶青络惊叹,往后退了几步,一脸畏惧的喊道,“什么?”
“侯爷你说等大理寺卿离开后要打我?”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叶青络的话吸引过来,就连大理寺卿都用着怪异的眼神朝楚北煜看去。
楚北煜被人这么盯着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可叶青络可不打算这么放过楚北煜,继续说道,“侯爷,我知道从你立了战功回来心情就一直不好,平妻的事我也同意了,可回春堂亏损的事真跟我没关系。”
“你要手头紧,我可以将剩余的那些嫁妆拿出来给侯爷先用上。”
叶青络垂下眸子,做出伤心欲绝的模样,“反正这些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一听叶青络提起嫁妆,众人突然想起这几日在京中的那个传闻。
原先他们是不相信刚打了胜仗的平远候私下里会是要靠女人嫁妆的软饭男。
可如今见候夫人如此伤心,不免多了些同情,尤其是大理寺卿先前同镇国将军还有交情在。
哪怕镇国将军因军中的事被贬,也并不妨碍,在听闻回春堂的主人是镇国将军唯一的女儿时,他便一刻不敢耽误的开始调查。
只是镇国将军刚被贬,平远候就要娶平妻,还要用女子的嫁妆。
实在是太不厚道,令人不齿。
楚北煜感觉要是再让叶青络这么说下去,他的名声可玩完了。
抬眸间便见着大理寺卿用不满的眼神的看着自己,硬着头皮道,“大人您别误会,这是没有的事,对于自家夫人我一向是敬之爱之。”
翠竹已然明白叶青络的用意,在楚北煜那句后发问,“既是这样,侯爷为何还要娶平妻。”
楚北煜僵住,见说话人是叶青络身边的丫鬟气得牙痒痒。
在这期间最为尴尬的莫过于站在楚老夫人身边的苏菀。
她就是楚北煜迎娶的平妻,如今听着心心念念的人称叶青络才是他心尖的人又气又恼。
可她不能生气,至少在未进门前必须大度。
苏 菀恨恨的朝叶青络的方向看去,不过是个失了夫君的心的怨妇罢了,竟想用这种方式挽回。
当真是她小瞧了,等她日后进了门,定然不会让叶青络有好日子过。
楚老夫人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可仍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大人,你方才说仲怀与贼人有关,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