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吃过饭,众人告别。
许宁不忘记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簪子,对思思提醒。
思思紧张差点同手同脚,回到院子,严咏寒已经很利索的在收拾了,他在外虽然当了官,可是在家里还是什么都自己干,一家人卯足了劲,其实是想在京城买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思思犹豫了下,边收拾边说:“寒哥,我……”
严咏寒抬头看她,给思思看的跟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定在了原地。
思思紧张的脸都白了,严母在严咏寒后背拍了一下:“你瞪人干什么?”
真是愁死了,看看人家裴濯笑眯眯的,一看就很会疼爱媳妇,再看看人家高致远能说会道会哄人开心,再看看宋成轩,长的就可爱,不说话站在那都让人有好感,偏自己儿子,跟个黑面神一样,思思别说和他亲近了,看见他都害怕,如今好不容易主动开口和他说话,他还黑着个脸瞪人。
真是愁死人了。
严咏寒被拍的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思思抿着嘴唇,感觉自己又做错了事。
严母说:“思思,你别紧张,想说什么就说,都是一家人。”
思思于是说想去许宁那干活挣钱,严母没说话,严咏寒倒是说:“我的俸禄虽然不多,也够花了,你别去了。”
思思咬了咬嘴唇,严母听着就来气,又拍了儿子一下:“思思也是想给家里减轻负担,你别不知好歹。”
严咏寒更疑惑了:“我是怕她辛苦。”
他想让他娘和思思享享福,不想她们太辛苦而已,每次看见许宁,他就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做的不够好,思思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担心思思就说担心思思,你黑着个脸,谁知道你什么意思。”
严母恨铁不成钢,严咏寒和他父亲很像,她和严父成亲很多年,严母一直觉得他冷淡不喜欢自己,直到他病了,那几年高大的男人一点点瘦了下去,却拖着残破的身子为了她们母子尽量安排好了一切……
严母想到死去的丈夫不由的有点心酸,她知道思思是个好姑娘,自家儿子是个木头疙瘩,所以才一遍遍的提起想要抱孙子就是为了让她们两个关系更近一些,省的彼此误会。
严咏寒被母亲一顿骂也只是笑了笑,转头木着脸对思思说:“你想去就去。”
思思“……”
终于收拾完了院子,严咏寒去打水,打了水,洒了一院子,他又去扫院子,严母将思思拉进房间,告诉思思严咏寒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若是他说了什么话,叫思思不要和他计较。
思思连忙说不会,其实她是知道的,就从当时严咏寒放弃了考试花钱娶了她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个好人。
这些年,严咏寒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对她真不错,不管外面有什么好吃的,穿的,用的,都给她和严母带回来,她当然知道他是好人,可知道是一回事,相处起来,她还是不自觉的紧张。
天色渐渐暗下来,严咏寒忙完了外面的活,就回到了屋子,屋子并不大,还放了一张桌子,他抽空看书,思思就在旁边做针线,眼瞧着天热了,她想给严咏寒做两双鞋子。
严咏寒虽然在看书,可是半晌没有翻一页,等思思回过神,他却坐在了她身边,正专注的盯着她的手看。
思思的手又白又小,看着很可爱,可就是这么一双手,能做饭,能洗衣服,甚至能有力气刺穿这么厚的鞋底……
严咏寒觉得有点神奇。
因为被严咏寒看着思思有点紧张,没防备就扎了手,只觉得指尖一疼,不过也没当回事,对她来说这点小伤可不算什么,但是严咏寒起身拿了帕子轻轻的擦掉血迹。
“疼吗?”严咏寒问。
思思摇头:“不疼……”
“又不是木头,手破了会疼。”
思思鼻子酸酸的,其实是疼的,只是以前没人在意能忍罢了。
“你若是想去许宁那做活就去,可以跟着许宁多学点东西,许宁虽然聪明懂得多,可咱们也不差。”
严咏寒见过许宁做针线,跟狗啃了一样,给裴濯绣的荷包丑出了天际,哪里有他家思思这般心灵手巧?
思思一直觉得自己很没用,没想到在寒哥眼里她也不是一无是处。
思思脸有点发红,严咏寒给她包扎了一下伤口,说:“明天再做吧,这鞋子也不贵,往后咱们去街市买就行。”
思思糯糯的点头。,严咏寒的角度看过来,小小的一只,可爱的不行,他看了一会儿,喉结滚了滚,哑着嗓子说:“那咱们睡吧。”
他想试着做点别的…
思思没察觉到他的一样,乖巧的上床铺好被褥,以前就只有一床被褥,两个人有点挤,后来思思又做了一床,虽然是不挤了,可思思将自己包的像个粽子缩在角落里,严咏寒觉得还不如以前呢,让他想做点什么都不好下手。
思思看着就单纯,他总不好直接上手…
下手,上手…
还是以后再找找机会吧。
只休息了一天,裴濯又去了衙门,庄玉清看他没什么精神,笑着问他怎么了?
“起不来。”温暖的被窝,温暖的媳妇,他一点不想早起。
这一点庄玉清深有体会,他点头:“原以为寒窗苦读几十载能好过点,结果还得早起。”
裴濯说:“我原以为庄大人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
庄玉清笑着说:“这和我不想早起不冲突。”
裴濯一想也是。
“我也是。”
王大人慢悠悠的来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摸鱼,李大人今天也来了,一过来就将裴濯他们叫了过去给他们分配了一项任务。
从李大人这出来,庄玉清说:“我还以为咱们还得坐一年的冷板凳呢。”
裴濯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我听我的一位同窗说,礼部最近在准备迎接番邦公主,或许李大人让咱们去礼部就是为了这个。”
庄玉清也知道一些,他说这次的番邦是高流国,就是东海上一个番邦小国,他们主要是南越的附属国,南越水路发达,水军相当厉害,高流国见到南越就很怂,一直很老实。
倒是高流国旁边的倭国很不老实,以前经常去海上劫杀南越和大周的渔民,后来……
庄玉清笑道:“南越有一位很厉害的太后,铁血手腕,而且就跟倭国过不去,大力发展水军,在海上是见一次倭国人就打一次,最凶的那次,他们上岛几乎将倭国灭国了,如今百年过去了,南越还是奉行,对待倭国人,见一次打一次,没事南越水军还会围着倭岛转一圈吓唬他们一下,听说现在的倭国人可老实了。”
裴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