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回到自己的别墅,偌大的客厅,黑暗空旷,只有外面的光线,透过落地窗,在房间内铺了一层暗淡的光影。
他开了灯,扯开衬衫的扣子,拿了烟往阳台走。
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男人双腿 交叠,手臂随意的搭在扶手上,看着外面沉沉夜色。
指尖的烟火明灭闪烁,男人被暗淡的光线包围,冷硬的气质也更加凛冽。
片刻后,手机传来提示,他打开电脑,开始视频会议。
司亚跟他汇报了洪都里的一些情况,男人脸色漠然,淡淡应声。
搞的那边司亚一头雾水,他抓住了老刀的几个逃窜闹事的属下,捣毁了他们的一个地下窝藏点,本来想邀功的,但是看自己老大这样子,怎么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
“珩主!”司亚壮着胆开口,“您是不是、又和江小姐吵架了?”
据说,初五的时候,珩主回去后就好多天都是烦躁的样子,他后来才知道,他耽误了珩主谈恋爱,而且江图南还找了个男朋友。
难道现在又、
他话音落,司镜司尧等人神色都变了变。
果然,司珩脸色又沉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戾色,“没别的事了?”
司亚咧嘴挤出一抹笑,暗自庆幸两人是视频通话,相隔万里之遥。
司镜送给司亚闭嘴的眼神,向司珩汇报,
“您那边要的资料,我今天已经让人发过去了。”
“知道了!”
“有些细节,还要亲自跟您说。”
……
会议开了一个小时,男人关上电脑,又点了一根烟,可是心里的烦躁也随着吐出来的烟雾一样不断的膨胀,弥漫整个空间。
一根烟吸完,男人起身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腰间裹着一条浴巾,站在阳台的铁栏前,想了想,还是发了条信息出去,
【唯茵阿姨,客人走了吗?让我爷爷早点睡。】
覃家
覃唯茵看到消息,转头看了眼正在阳台上打电话的江图南,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给司珩回消息,【一个小时前就走了,我会提醒江伯伯早点休息的。】
司珩,【好的。】
覃唯茵,【和囡囡吵架了?囡囡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你告诉我,我去训她,这几天晚上她好像心情也不好,经常凌晨了,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大概过了三分钟,司珩才回消息,【她没做什么,您不用训她。】
覃唯茵,【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司珩,【您也是。】
覃唯茵看到江图南回来,问道,“大半夜还要处理工作?”
江图南无奈的笑,“我们属于服务行业,客户随时有想法,我们就要随时进入工作状态。”
覃唯茵拉着她的手,有些心疼,“像你这么大的女孩,应该刚刚大学毕业,或者还在读书,你却早早的工作了!如果觉得辛苦就不要做了,妈妈养你一辈子都养的起!”
江图南坐在她身边,“没觉得辛苦,挺开心的,而且公司里很多人都要依靠我,我也不可能随意的放手不管。”
覃唯茵抬手揽住她肩膀,“阿珩把你教成一个有责任的人,这我要感激他。”
提到司珩,江图南眸中有光芒闪烁,靠在她肩膀上,低声道,“不止我,他培养出来的人,都是一样的!”
覃唯茵笑,“吵架了还向着他?”
江图南微微一窘,知道瞒不过覃唯茵,轻声笑,“误会而已!”
*
和覃唯茵聊到很晚,江图南回到自己房间,洗澡吹头发,躺在床上却没有困意。
拿了本书看,又意兴阑珊,扔在一旁,翻身趴在床上。
过了凌晨,手机振动,江图南立刻打开手机,看到上面显示有人邀请她共享音乐,她瞬间红了眼睛。
拿起耳机听歌,舒缓轻柔的音乐传过来,她心潮涌动,半晌都无法平静。
一首歌曲放完,她才拿起手机发消息,【还生气?】
男人很快回了消息,【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江图南,【那你想听什么?】
逗猫棒,【自己想,想到了告诉我。】
江图南将手机屏幕贴在额头,片刻后,红唇溢出抹轻柔的笑意。
她没回他,很快便抓着手机睡着了。
*
周六,刚刚起床,覃唯茵看到自己父亲和图南在院子里修剪花木,隔的很远都能看到覃老脸上的笑容。
这段时间,覃老心情高兴,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不一样。
江老坐在客厅里喝茶,覃唯茵走过去打了招呼,笑道,“这还真像囡囡小时候了,总跟在爸爸后面。”
江老放下茶盏笑道,“现在是老覃做什么都想拉着图南。”
覃唯茵忍俊不禁。
梁晨也从楼上下来,笑着打招呼,“江爷爷,覃阿姨。”
她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覃老和江图南,礼貌中带着些许拘谨的道,“已经确定我不是覃爷爷的孙女,我也不应该再住在家里,我正在找房子,找到后我就搬出去了。”
覃唯茵有些意外,淡笑道,“没关系,大家在一起相处的也很好,爸爸既然已经答应照顾你,你可以留下。”
梁晨道,“大家已经对我很好了,就算以后我离开了覃家,也会经常来看覃爷爷和大家的,不过房子不好找,我还要在家里住几天。”
江老开口,“不管怎么样,你和熙儿还是朋友,需要帮忙找房子,可以找熙儿。”
“苏熙在度蜜月,就不打扰她了,我自己能找到的。”
江老便没再说话。
恰好覃唯茵的手机响,她起身去接电话,梁晨也找了个借口去厨房帮忙。
给覃唯茵打电话的是个陌生号码,但是当对方一说话,覃唯茵就愣住了。
“唯茵,我回国了!”
覃唯茵知道韩涛回国了,前几天还有同学告诉她,韩涛在打听她的消息。
没想到他会直接把电话打过来。
覃唯茵一刹那的意外后,很快便平静下来,“有事吗?”
“我想、和你见一面!”韩涛声音比年少时多了几分深沉,“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你,不见一面,心里总有亏欠。”
覃唯茵冷笑,“二十年了,你才想到亏欠我?已经没有必要了。”
“就见一面,我在国内也不会呆太久,也许见这一面,就是一辈子了。”男人道。
韩涛的话,让覃唯茵心中突生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