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江图南心跳漏了一拍,又快速的跳动起来,她低头看着药箱,散下来的碎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声音轻淡,
“又不是第一次受伤,怎么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司珩刚毅冷冽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幽色,低声道,“第一次伤的这么重。”
江图南微微侧头,目光水光闪烁,又不想让他看到。
司珩放开她的手,“在家里没换药是怕爷爷知道,怕他担心,不是故意的。”
他这算是跟她解释了,江图南心里不由自主的便软了,转过身,抬手慢慢将他手臂上的纱布解下来。
看到伤口,她眉头已经皱起来,“以后再这样,我真的不管你了,反正伤在你身上,严重了也是你自己疼。”
司珩微微垂眸凝着她的眉眼,“我自己不好上药,你帮我多上点。”
江图南闻言抬头,“你明天就走?”
她本也是喜怒不露的性子,但是此刻明显声音有些急,说完,自己先窘了。
司珩看着她,棱角分明的唇抿着,“不走。”
不会走,以后都不走了。
除非,她真的要嫁给别人。
江图南睫毛颤了颤,没说话,重新帮他清理伤口,动作利落却又不自觉的放轻。
衣服脱一半,勒的难受,司珩抬手将扣子都解了,惹眼的腹肌也彻底暴露。
江图南眼尾扫过,手抖了一下。
司珩转眸看她,几秒后才移开目光,眼睛看向别处,唇角微微上扬。
他的确不是故意的,训练的时候打赤膊是很寻常的事,再说她又不是第一次看,谁知道她会有反应。
等她拿纱布的时候,再次把消毒水碰倒,男人才声音低沉的开口,“慌什么?专心点。”
“谁、”江图南本来想还嘴,对上他揶揄的视线,只说了一个字就把剩下的话咽下了下去,继续给他缠纱布,这次缠的很快,随后回身收拾东西,招呼也没打,提着急救箱就往外走。
男人看着她甩门而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她在他手臂上系的大大的蝴蝶结,一张俊脸终是没绷住,低笑出声。
很快,他手机里收到一条消息,【不能碰水!!!】
从后面三个叹号,仍旧可以看出她心里的恼。
司珩看着屏幕,半晌才回她,
【嗯。】
他走向阳台,仰头能看到楼上房间的灯亮着,他拿了烟出来点燃,双臂搭在栏杆上,刚吸了几口,手机里又有信息进来,
【也不许吸烟。】
他指间星火闪烁,映在他冷冽的眸子里,滑过一抹流星般的炙热。
他抬头,楼上阳台女人一闪而过,回了房间。
司珩将烟摁灭,坐在旁边的藤椅上,又坐了很久。
一楼的阳台半层高,外面是花树和石径小路,这般近的距离可以闻到泥土和青草的香气,甚至还能听到虫鸣、看到花丛里的萤火虫。
大概是环境让人放松,他心里的郁气和冷燥,也慢慢平息。
*
江图南洗了澡躺在床上,随后拿了本书在手里看,然而心神不宁,十分钟过去,书也没翻页。
她有些烦躁,扔了书趴在床上,忍不住转头向着窗外看。
什么都看不到,但并不代表不会影响到她。
被人看穿、拿捏的感觉,真的让人很浮躁!
尤其是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好像在说,“承认吧江图南,你就是馋我的身子,我随便解个扣子你都受不了!”
她脸上闪过气恼,恨不得再跑下去告诉他,她一点都不馋!
别自作多情了!
然而错过了最佳的反驳时机,她已经落了下风了!
突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亮,她拿起来看,是齐书昀给她发的消息。
手机上闪烁的名字像是一盆冷水对着她兜头泼下来,她脑子一瞬间变的清醒,慢慢划开手机。
齐书昀,【和朋友在一起过的开心吗?今天一整天都很想你。】
江图南靠着抱枕坐起来,慢慢打字,【很开心。】
齐书昀,【好想和你一起去,本来真的打算安排好工作去找你,但是最近奶奶状况不太好,这个时候我没办法走开。】
江图南,【理解,齐奶奶很需要你,好好陪齐奶奶。】
齐书昀,【谢谢你这么善解人意。】
江图南,【应该的。】
齐书昀,【怎么这么客气?】
江图南发了个笑脸,【开了很久的车,有点累了,你也早点睡。】
齐书昀,【做个好梦!】
放下手机,江图南彻底冷静下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
陌生的环境,江图南这一晚却睡的非常踏实,连个梦都没做。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没关窗帘,阳光直直的照进来,晒在被子上,晒在她柔媚的脸上,她眨了一下眼睛,眼底都是光亮。
她看了一眼时间,起床、洗漱。
换了衣服下楼,女佣过来,笑道,“江小姐,现在吃早饭吗?”
“嗯。”
江图南应声,往餐厅走,司珩正好也在外面回来。
“江先生早!”江图南跟他打招呼。
司珩看着她,语气淡淡,“江小姐真客气!”
“应该的,礼多人不怪!”江图南温笑。
司珩淡淡瞟她一眼,坐下吃饭。
早饭很丰盛,旁边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美味的食物在阳光下,也变的更加香甜可口。
司珩喝了一口咖啡,问道,“今天做些什么?”
江图南抬头,“想去听唯茵阿姨给孩子们讲课。”
“听完课呢?”男人又问。
“应该没有别的安排了。”
司珩淡声道,“附近山上的景色不错,我可以给你做向导。”
江图南眼眸转动,“好啊,那先谢谢您了!”
司珩声音也更平缓,“不客气!”
*
吃完饭,江图南去找覃唯茵。
覃唯茵背着画架从光观车上下来,笑道,“不会是才起来吧?”
江图南耸肩,“还好,已经吃过早饭了,你这是去哪了?”
“早晨去山上转了转,风景太美了,一坐下来就忘了时间。”覃唯茵进了屋子,放下画架,问道,“可惜早晨的时候有云,没看到日出。”
“那改天再去!”
“叫着你一起去,能起的来吗?”覃唯茵问。
“当然,只要你约我,我肯定能起床。”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