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大理寺门前的百姓们全部一拥而上,奔向楚黎和刘闯。
楚黎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谁知百姓们在她面前停下,一个接一个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明察秋毫,为侠士申冤!”
“太子殿下,老朽给你跪下了,多谢你救了好人啊!”
“十年了,侠士终于出狱了,十年了啊!多谢太子殿下!”
楚黎抬手,“都起来,别跪了。”
百姓们不停给楚黎磕头,他们中有泪流满面的老者,有妇孺,有乞丐......他们都被刘闯帮过。
带头的老者给楚黎磕完头,又给刘闯磕头,“孩子,要是没有你,老朽早就饿死了,岂会还苟活十年!”
刘闯连忙把人扶起来。
楚黎朗声说道:“都起来吧,刘闯侠义,青天可鉴,上天不负好人!”
百姓们泪流满面刚要起来,看到了张志龙从大理寺出来,又跪了下来,“青天大老爷张大人!”
张志龙去扶人,“快快请起,别跪我,要不是太子殿下心细如发,查出了真相,本官也无能为力!”
跟随张志龙一起出来的陆东晨,他远远地就看到百姓们跪楚黎、跪刘闯、跪张志龙。
一身素衣的陆东晨低下头去,曾经他为百姓做实事,那时候百姓们也用同样敬佩的眼神看他。
可惜,一切都不存在了。
他不敢抬头看百姓们的目光,于是跟随衙役们一起悄悄离开。
他神情落寞走着走着,忽然,他听到了楚黎的声音。
“陆大人,别忘了你曾经也做过好官,下半生在岭南之地好好做个好官!”
陆东晨手上带着镣铐,眼眶一阵酸涩,他喉头发紧,回头看了一眼楚黎和望着他的百姓。
人群中,有一些是他曾经帮过的百姓,他们也来送他了。
百姓们的眼神复杂,朝着他挥手送别。
陆东晨朝着楚黎和刘闯以及百姓们鞠躬,随后,他猛地别过头去,眼泪已经决堤,一步一步心情沉重出城。
他刚刚才知道,楚黎找到了夜寒霆,太傅帮他求情,太子帮他作保,让他在岭南之地当一个县令。
他助纣为虐害了一个好人十年,刘闯却原谅了他。
他自作自受,死不足惜,为什么大家还愿意帮他?
若是再做不好,他此生不配为人,死后不配安葬!
张志龙望着陆东晨的背影叹气。
“我和陆大人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当初他高中状元对我激励很大,我铆足了劲儿才考上了探花,岭南之地艰苦,陆大人若是能造福一方百姓,也算是他为刘闯十年冤案的弥补。”
“让一个曾经的状元郎戴着镣铐去开荒种田岂不浪费了。”楚黎边说边看向陆东晨的背影,此刻在阳光下,他的头顶微微有些金光。
岭南之地偏远,许多地方还未曾开发,陆东晨此去一定大有作为。
刘闯看了看围观的人群,来迎接他出狱的竟然无一名他当年的兄弟。
他有点失落,楚黎指向了不远处的高楼,“你看,那些人是谁?”
刘闯眯起眼睛,他看到了当年的兄弟们,一个个壮汉站在高楼上哭成了傻子。
他爽朗大笑起来,“多谢!多谢太子殿下!”
楚黎微笑,低声说道:“陆东晨先前觉得你是江洋大盗,毕竟你劫富济贫还杀过人,他觉得关你十年也不亏,后来,慢慢地他发现你是条汉子,这些年因为亏欠你,每次朝廷剿匪,他都给你山头上的兄弟偷偷报信。”
“啊?还有这事!陆东晨也真是有意思!”刘闯笑着摇头。
楚黎看他的心已经飞到了他兄弟那里去了,笑容灿烂说道:“刘闯,孤最近身体不适,不能陪你喝酒了,以后有机会,孤找你喝!”
刘闯朝着楚黎抱拳,他眼眶酸涨,“殿下,一辈子很长,我总觉得老天爷不会亏待我,我就一直等,终于把你给等来了!”
他喉头翻滚了一下,“我刘闯身份卑微,是人人口中的江洋大盗,太子若是不嫌弃愿意交我这个朋友,以后在江湖上殿下若是遇到事情,我还有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绰号,只需报我这个绰号,一定会有人帮助太子!”
说着话,他塞到楚黎手中一张纸条,楚黎打开后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刘一手。
本来她都快被刘闯的话感动了,看到这个名字后,她憋笑憋得有点辛苦。
刘闯尴尬地挠了挠头,“殿下不要告诉别人啊,只有一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知道这个绰号。”
楚黎将纸条撕得粉碎,认真点头,“你放心。”
刘闯挥手跟楚黎、张志龙告别。
百姓们也纷纷散去。
楚黎回眸看到夜寒霆一直在大理寺内静静看着她。
不多时,瞎了一只眼的吴城和半死不活的梅任品、梅丕严被人拉去游街。
三人路过她身边时候,纷纷跪地求饶。
楚黎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了夜寒霆。
夜寒霆缓缓起身,别看楚黎是女子,但是她很会拉拢人心。
通过此案,刘闯已经成为了她在江湖上的人脉。
而陆东晨若是能兢兢业业做出一番事业,在楚黎登基后,也会成为她的助力。
他的眼中带着欣赏看着楚黎,等到楚黎走近之后,他立刻收回了目光,又是一副高冷模样。
“先生!”楚黎朝着夜寒霆狗腿一笑。
夜寒霆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戏谑道:“太子殿下最爱利用夜某,夜某可没有见到半分好处!”
楚黎看四下无人,她悄悄靠近夜寒霆,“先生,我们一起去喝茶,商量一下怎样好好报答一下先生。”
夜寒霆冷嗤一声,“茶?”
楚黎是想让他卖茶吧,还想继续利用他?
楚黎信誓旦旦保证,“我是真心请先生喝茶,要不吃饭也行,要不去教坊司看姑娘跳舞都行!”
夜寒霆听到教坊司三个字,眼神瞬间变冷,楚黎一脸蒙,她说错话了?
夜寒霆突然起身,走到她的身边,隔着衣服重重地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