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法克尤…法克尤…”
早早起床,徐顾煜洗漱完毕之后,同林默准备上船顶甲板,活动下筋骨,顺带透口气、晒个太阳。
因为水边蚊虫极多,船上平常都是闭着舷窗,留出透气透风的口也不多,相对封闭,加之入住的人还不少,住里面还是比较憋闷的。
结果刚走上来,一个黑乎乎的玩意便飞过来,徐顾煜下意识抬手驱赶,结果落到一边,大乌鸦直接扯起嗓子开骂。
“…别瞎骂…没眼色的东西…赶紧闭上鸟嘴…”林默瞪着乌鸦,一边嘟囔着骂骂咧咧,一边向它打着手势哄它。
可惜这家伙根本不理会,依旧在甲板上边蹦边骂,把林默气个够呛,赶紧跟徐顾煜解释。
“科长,您别介意,这小家伙野惯了,等我逮着它,一定好好调教调教。”
徐顾煜听完,白眼快翻上天,撇嘴道:“得了吧!你以为我不认识你们研究的这手势啊?明明就是你小子在指使它骂人!”
“…啊…”林默一脸懵,道:“是吗?可能是我记错教错了吧!”
看林默这副贱样,徐顾煜一脚踹过击,可惜林默一蹦三丈远,直接躲了,徐顾煜踹空,差点来个一字马。
“你小子,翅膀硬了啊?居然拿老子开涮!”徐顾煜气得骂脏话,娘希匹的,裤裆差点撕烂。
“科长别生气啊!跟您开个小小玩笑!”林默强憋着没笑,却是躲得远远的,以免挨收拾。
“都多大的人了,还开这种玩笑啊!开你也不能拿我这把老骨头来开啊?快点,扶一下,扯着了!”
林默闻言,不及多想,赶紧上了前,结果刚扶住,便顿感到脑后生风。
“…啪…唉哟…”避了,可惜没能避开,一巴掌结结实实乎乎在了后脑勺上,这下打醒了,他都忘了徐顾煜之前可是跟他们一起参训过的,身子骨硬朗得很。
“…行了行了…过来吧!不跟你胡闹了。”徐顾煜乐呵呵的拍了拍裤腿,身心舒坦。
“科长真是熟读兵法啊!”林默嘴贱,又扯了句,结果后脑勺上又挨了一巴掌。
“科长,不是说不胡闹吗?怎么又打?”林默一脸委屈,人怎么能不守承诺呢?
“还熟读兵法?你这意思不是说我不守武德嘛!”徐顾煜找个理由,又抽了一巴掌。
“好吧!您想打就打吧!只要不嫌手疼就好!”林默无奈,只能应了一声,可惜又连挨了两巴掌。
“我手不会疼!”徐顾煜乐呵呵开口,目光看见不远已老实的大乌鸦,都想过去抽它两巴掌。
“这乌鸦,就是你们报告中那一只?这嘴可真够利索的,就是这眼色不行!”
林默点头确认,那天撤走,因为没有大火拼将它吓走,又是大白天,所以这家伙也跟了回来。
“…小黑…吃东西去…”林默指了指,刚才被他放在旁边,装着些肉丝的小碟子。
看着蹦蹦跳跳跑去吃东西的小黑,林默笑道:“科长,那您可看走眼了,这家伙聪明机灵的很,眼力劲也不差。
只是确实野惯了,有时候会有点放肆,刚才您打我两下,这家伙不是立马老实了?明显知道您是这个。”
林默竖了竖拇指,徐顾煜一脸赞同,道:“也对!确实是比某些人有眼力!”
“…呃…”林默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好吧!他错了,就不该开那玩笑的,科长这仇记得,可真是够久的。
“好好养着吧!有时候这动物比人还能耐,之前你们不是碰到边一只很聪明的猫吗?最后被杨海城那小子收养了,最近猫可立下了个大功!”
看着眼前吃得欢快,还不时警惕看向这边的乌鸦,徐顾煜并没有什么排斥,反而有几分欢喜,尤其提到猫时,还有点惋惜后悔。
林默之前简单接触这鸟,发现对他颇为亲近,还聪明机灵的很,便决定把这鸟收养了,毕竟虽然没有严谨证据,但林默还是认为之前的事不是什么巧合。
“那只猫,他立啥功了?”林默自然记得是哪只肥橘,其举动,可是为那次行动,排除了一个足以危及到他们性命的风险,逮住了一个极为强悍的敌人。
对那次的敌人,他是印象极其深刻,哪怕到现在,正面对上其中那些狠角色,他都没把握自己一定能赢,更别说那些人大概率会藏在暗处,现在想想,那一次行动可真够悬的。
说回那只猫,后面他被杨海城收养了,平常养在眼下工作的那处原酒楼,他挺好奇,那猫又立下了啥功劳?能让科长惋惜。
徐顾煜也没隐瞒,把情况说了下。原来,那猫对一名新工作人员极为排斥,其想逗弄,猫便对其厉声嚎叫抓挠。
因为有之前的事儿,杨海城颇为警惕,偷偷将此当做异常情况汇报了。
因为那里的警卫也是行动科的人,而杨海城因为之前参与过外勤行动,又有林默这重关系,对此并没有无视,而是偷偷盯上那人。
盯了段时间,结果还真发现了问题,一翻摸排追查,最终起获了一个,意图渗透进情报处电讯部门的日谍小组。
“那个新人,是被招募培训后安排过去实习实操的,若不出意外的话,凭其成绩表现这些,怕是会被留在侦听站。
若非及时打掉,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甚至他眼下泄露出去的情报,对电讯室那边的保密工作,便造成了极恶劣影响。
眼下,电讯室那边,正在进行严密排查,很多工作都要重新调整部署,正常工作受到不小影响,这也是之前电讯被人钻了空子,向你们发出那个电文的部分原因。”
林默听完,眉头紧锁,思量后问道:“能进电讯室的,应该是严格背景筛查的吧?是出错了?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藏得太深…”徐顾煜叹了口气,解释道:“发现问题后再去查,都未查到其家世背景这些有什么问题,处里一度怀疑,其是被策反或红党的人。
直到抓捕后,确认这些人是日本间谍,又一番严刑逼供下,才搞清了背后的猫腻,问题直接出在其父身上。
其父本身是日本人,其父的父亲是东亚会的人,后与同文会合并成东亚同文会,反正都是窥伺着中国,并在国内进行间谍活动的急先锋。
其本想进东亚同文会开办的同文书院就读,毕业后参与对华间谍活动,但因成绩差未能如愿,不过进行间谍活动的意愿却如愿了。
因其汉语极好,被东亚同文会选中,授意其假扮中国人,开办起了一个在各地走船买卖的小商帮。
然后,打着生意的名义,在国内各地进行间谍活动,打探各地地势、地形、水文、物产等情报。
几年后,除了心,他几乎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中国人,但因日本迟迟未发动侵略,同行的其他人陆续撤走。
不过此人不甘心,招人维持起了商帮,随后还在国内娶妻生子扎根下来,并培养子女继续他所谓的事业。
前后至少养育出七八个子女并送走,但不知被其送往何地,此次被抓的,是他最近送走的,也是跟他联系最紧的一个。
我们反日谍行动取得一些进展后,一些日本人便筹划起来,为免被我们发觉,还将其父推到台前为其背书、遮掩身份。
因其子女,并没有全部养在一块,之前生活在一块并送走的,其还为人举办了葬礼,对外宣扬说是在外地亡故。
加之其已在国内生活日久,我们也很难怀疑到,问题会出在父辈身上,所以查去查来,背调愣是没查到一点问题。”
说到这里,林默依旧不免头皮发紧,不仅是他,此案一出,处里不少人都颇受冲击。
“…真是狼子野心啊…”
哪怕知道日本人早早便进行着对华间谍活动,也知道日本人的疯癫执拗,但听完此事,林默也不免感慨。
不过也只是微微感慨后,林默便思量起了其中的问题,现下这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他一开始应该并不是奔着我们来的,电讯那边招人,也没有什么招考之类,他是通过什么方式被招进来的?”
徐顾煜闻言,解释道:“电讯室人员缺口大,之前的渠道已无法满足,便在高中大学自己物色合适人选。
已经仔细查过了,经办之人并没有问题,是其刻意表现,以此吸引到他们的注意,核实背景又没发现问题后,便被招揽进来。”
“…还是有问题的…”林默轻轻摇头,道:“对方举动,明显说明日本人已经掌握了电讯室招莫人员的方式、要求、渠道等等这些。
不说对方如何掌握得这般清楚的,旧的手段也得变了,不然,我们招揽之人的身份讯息,大概率会被对方掌握去不少。”
“这事儿,我们跟电讯室那边说一声,他们好像确实还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心。”
徐顾煜点头,认可了林默对此的分析,电讯那边出问题,大概率影响的是整个情报处,他一直都有所关注。